第85节(2 / 3)
京纾说:“你怎么总是和别家比?”
徐篱山一愣。
“别家是别家,自家是自家,比不出什么,也没什么好比的。”京纾说。
徐篱山想了想,说:“或许是因为这个‘别家’的数量太多了,纵观兰京,也没有把钱财全数交给夫人的,所以有一个就显得稀罕。就好比你们天家自来亲情凉薄,好容易遇上你们兄弟两个,我也觉得稀罕。”
“那我觉得你比错了,要比也得比好,不能比差。”京纾说,“举个例子给你,若哪日你在外头听见别家的谁有你没有的,你才该回来同我讲,让我也给你。而非你只是有了别人没有的,就觉得是我待你太好。”
徐篱山试图理解,说:“这样显得我贪心,什么都想要。”
“为何不能什么都想要?”京纾说。
徐篱山挠了挠头,说:“可我若什么都想要,欲/求便会逐渐涨大,最后涨破了怎么办?况且人若期待过高,等到无法被满足的时候反而心生魔障。”
“你还没有什么都想要,就先想到不会被满足?”京纾抬手抚过徐篱山的鬓角,“留青,你不该这么想。”
徐篱山笑道:“可你会这么想吗?想着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?”
“不会。”京纾说,“有些东西,无论你如何想,都无法得到,尤其是已经消失的。”
徐篱山抬手摸他的头,说:“你说的是先帝和绮太妃么?”
京纾说:“我没有见过母妃,父皇驾崩时我还不记事,说起来我连想他们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可你一定看过他们的画像,陛下也同你说起他们。”徐篱山宽慰。
“是,我见过很多画像,不是画师所画,而是他们亲手画的,画上总是两个人,或是画着彼此。小时候陛下也常与我提起他们,说的都是些日常小事,不够轰烈,可足以让我想象他们在一起的画面。”京纾摩挲着徐篱山的脸颊,语气很轻,像在哄他睡觉,“那会儿到底还小,有时候也会想一想若他们还在,会是什么样子?可人死不能复生,我知道再想也无用。”
徐篱山说:“他们变成星星了,夜里常出来瞧你。”
京纾谴责道:“我五岁之后,陛下都不会这么骗我了。”
“可是你今天才四岁诶。”徐篱山笑道,“还是可以骗的。”
京纾掐他的脸,把他的脸握成皱巴巴的一团,嘴巴噘起来,像在揉捏面团子。面团子不太高兴,但还是乖乖地任他高兴,他便笑了笑,说:“留青,这是不一样的。你是生来就该把日子过得热闹的人,张扬的放纵的,要什么就该张口,该伸手,至少备足了底气。”
别的东西徐篱山都敢要敢拿敢求,可是感情之事又不是买糖葫芦,我付钱你给串儿就行了,得要两方的意向都高度匹配才行,意向这玩意儿又大抵跟天气差不多。
徐篱山没有说出来,只是点了下头,说:“知道了。”
“好。”京纾在他嘴上亲了一下,掖了被子,“睡。”
徐篱山翻身把一只腿压在他腰上,说:“付少将军来兰京是为着付小姐的婚事吧。”
京纾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此事本该和付将军商议,想来是付长晏抢着要来。”
“也对。”徐篱山说,“兰京还有你嘛。”
京纾偏头看向徐篱山,过了两息才说:“你不喜欢他?”
“没有啊。”徐篱山说。
京纾说:“那怎么今夜提起他时你就阴阳怪气的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还不承认。”
“你管我!”
“还恼羞成怒。”京纾握住徐篱山偷袭自己腰/腹的手,摩挲着他的指骨,猜测道,“吃味了么?”
徐篱山在被子底下蹬了蹬腿,说:“你们又没有旧情,也没有别的关系,我有什么好酸的?”
“可是……”京纾凑近他的唇,闻了一下,“的确很酸。”
徐篱山瞪他。
“为什么吃味?”京纾说,“说说看。”
“说起来我也觉得有点不可理喻。”徐篱山蔫蔫儿地说,“你俩最多算好基友,彼此没有半分暧/昧的意思,我怎么着也不该吃他的醋啊?”他努力地发挥聪明才智,苦思一番,终于思考出了一种可能性,“除了陛下、五殿下和莫先生,他是头一个同你这般亲近的人,可陛下和五殿下都是你的亲人,莫先生也与你相交多年,他却既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并非时常相见,所以稍显不同?”
京纾说:“从前付将军教过我骑射,我与付长晏就是那会儿认识的,只是知道的人不多,毕竟他是将门之后,我是天家人,走得太近难免招惹是非,我倒无所谓,他们付家军权在手,能谨慎些就谨慎些吧。”
徐篱山掰着手指头,“那你们都认识十几年了?”
“嗯。”京纾揶揄道,“会不会更酸了?”
徐篱山冲他嘴上猛地拔一口火罐,说:“我让你酸!酸死你!”
说完又连续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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