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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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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宦抬眼,见京珉端坐车内,神情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平淡。京珉抬眼看来,他慌忙垂首,退到一侧,让开了道路。

京纾临走时的嘱咐是有大道理的,徐篱山真的吃坏肚子了。

眼瞅着天暗了下来,马车轱辘的声响仿佛越来越近,徐篱山在试图翻墙逃跑遭到逮捕后不得不选择和鹊一沟通。

“大管家,你行行好,千万帮我瞒着些。”徐篱山双手合十,对着鹊一拜一拜,顺便卖可怜,“否则我会死翘翘的。”

鹊一安抚道:“不会死。”

“是的,最多生不如死。”徐篱山早已忘记自己在面对鹊一的再三叮嘱时的嚣张和狂妄,他自诩的“无情铁胃”最终还是背叛了主人,遭受到冰冷的制裁。肚子蹿了一天,满头冷汗,胃里绞痛——这就是一天狂炫八碗冷食的下场。

反省到此处,徐篱山捂着肚子俯下身去,蔫蔫儿地说:“又开始疼了……”

“药马上煎好。”鹊一说,“公子先回屋躺着。”别跟个猴儿似的蹿出来了。

“京纾马上就回来了,这会儿煎药,”徐篱山控诉道,“你这是要卖我啊!”

鹊一无奈道:“不吃药怎么能好?”

“赶紧把火灭了,给我颗药丸也行啊。”徐篱山急道。

“今儿都吃了三颗药丸了,还是不见好,这方子是莫莺的药童写的,保管比药丸好使。”鹊一说。

“不行,那你先给我一颗药丸,等夜里你偷偷熬了药,再偷偷递给我喝,你现在让我喝跟让我死有什么区别!快快快,我真的听到死亡的脚步声了,快——”

“快什么?”

京纾走进院子里,老远见徐篱山捂着肚子跟鹊一拉扯,不禁蹙了蹙眉。他步伐加快,一串糖醋香跟着他飘散到廊下,徐篱山吸了吸鼻子,没敢吱声。

京纾走到徐篱山面前,见他面色苍白,气息发虚,一副站不稳的样子,不禁狠狠地吸一口气,忍了火气。他把手中的油纸袋子递给鹊一,俯身将徐篱山抱起往卧房去。

“……”徐篱山拢着他的脖子,笑眯眯地说,“你好帅。”

“闭嘴。”京纾言简意赅。

徐篱山“噢”了一声,不吱声了。

京纾把人放到榻上,摸出巾帕替徐篱山把额头上的冷汗擦了,去桌边倒了温水递给他。

徐篱山喝了一杯,见京纾站在榻边不说话,不禁清了下嗓子,说:“你买了糖醋鱼给我啊?”

京纾睨着他,“还有胃口吃?”

“有。”徐篱山干巴巴地说,“我是肚子疼,又不是涨得疼。”

“糖醋鱼味道重,别吃了,免得待会儿发呕。”京纾见他耷拉着脑袋,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语气放轻了些,“好了,等明日好些了再给你买。”

徐篱山点点头,说:“你想骂就骂吧。”

“是该骂,自己心里没点数。”京纾说,“但是我骂你,你是左耳进右耳出,我还懒得费口舌,等你何时好了,我直接动手吧。今儿吃了多少,就翻十倍打多少下。”

八十下,人都打傻了!

徐篱山脸一皱,嚎道:“我无比痛恨暴/力教育,我要宣告……呕!”

他俯身趴在京纾伸过来的手臂上,张着嘴干呕两声,再没力气宣告了。

京纾抬手替他顺气拍背,问:“白日里发吐了?”

“没有,就是犯恶心。”徐篱山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手臂上,“我以后再也不吃了,我要单方面和元子们绝交!”

“等你好了,还是比谁都吃得欢。”京纾拆穿。

徐篱山哼哼道:“绝交一天也是绝交。”

鹊一把药端过来了,京纾扶着徐篱山做起来靠在榻上,伸手接过药碗,说:“吩咐小厨房做碗白粥来。”

“是。”鹊一退了出去。

京纾拿勺子在药表面舀了两下,见徐篱山一脸抗拒,便先自己尝了一口,说:“还好。”

“你的还好和我的还好不是同一标准。”徐篱山蔫了,“你给我来个闷罐吧,一口一口怕是要恶心死我。”

“那得再晾凉些。”京纾舀着药,冷不丁地问,“今儿吃了几碗凉食?”

徐篱山说:“三碗。”

京纾没说话,低头认真地晾着药。

“……五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哎呀好嘛!”徐篱山没得瞒了,“八碗!”

京纾喜怒不明地夸赞道:“真能吃。”

“能吃是福。”徐篱山没什么底气地狡辩,“这话还是你说的。”

京纾说:“我说别的你怎么不听?”

徐篱山撇撇嘴,见京纾不冷不热的,便凑过去把人盯着,直把京纾盯得撇开脸去,他才笑着说:“我知道错了,别生气了。”

“真要跟你生气,怕是先把我自己气死了。”京纾说,“今儿没蜜饯吃,好好记着这药味,以后心里有个数。”

徐篱山“哦”了一声,等京纾把药晾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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