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瞬间回过神,只见东方情紧紧拽着我,站在湖堤上。我迷迷糊糊地叫了他的名字,东方情把我拉到一边,说:“我不是告诉过你吗,怎么还这样?”
我抱怨道:“我的眼睛完全失控了,根本不听我使唤。”
东方情庆幸地说,幸好他及时赶到,否则我可能已经掉进湖里,那可真是危险至极。
“你们猜猜谁跟来了?”我故作轻松地说,“是苏沐,他像尾巴似的跟在我们后面,一心想要找机会下手,至于为啥,我也搞不懂。”
东方情沉默不语,只丢下一句:“咱们快走,别磨蹭了。”我们俩就头也不回地往回走。那诡异的呼唤声又起,我装作没听见,继续跟着东方情。
不一会儿,我们走到车旁,拉开的车门,一屁股坐了进去。正准备出发,我无意中一瞥,心头猛地一跳——握着方向盘的,竟然不是东方情,而是换成了苏沐。再环视车内,这哪儿是我们的车啊,明明是殡仪馆的运尸车。
苏沐扭头,冲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别忘了,我曾说过,要让你躺着进殡仪馆。看来,今天你是逃不掉了。”
我伸手去拽车门,哎呀,好家伙,车门被苏沐给死死保险住了,任我使出吃奶的劲,它愣是岿然不动。苏沐只顾着在高速上风驰电掣,对我这边是理都不理。我眼瞅着我们这飞一般的速度,心想这么下去可不行,便伸手去抢方向盘。没成想,苏沐轻轻一挥手,我就像被狂风卷起的小草,直接撞向车里,那滋味儿,真是酸爽。
我揉着快散架的身子,看着四周景色一溜烟儿地变,这路线,不是通往殡仪馆还能是哪儿?心里正盘算着,我挣扎着要站起来,再次准备挑战那方向盘。突然,背后尸体车厢里传来一句: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我猛一回头,却啥也没瞧见,车厢封闭得严严实实。
正纳闷着,车身突然一歪,我再看苏沐,人已经不见了!车子就像脱缰的野马,直奔护栏冲去。我下意识地举起手,惊叫一声,紧接着,眼前一黑,啥也不知道了。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哎呀,竟然在车里头!车子稳稳当当停在护栏旁,我脑袋里一片浆糊,这是哪儿跟哪儿啊?四下打量,车里空荡荡,只有我孤家寡人。一扭头,窗外站着个人,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我。这人,瞧着怎么那么眼熟呢?哦,想起来了,那不是上次在广福路上我遇见的“尸体”吗?
他轻轻敲打车窗,好像在说:“下来吧。”我好奇地推开车门,脚踏实地,忍不住问:“嘿,你谁啊?”
抬头一瞧,广福路的路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这地方,这情景,哎呀妈呀,跟前次一样!唯一不同的是,地上干净得很,没有那惊心动魄的“尸体”。
他自称梁立,可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这号人物,只能一头雾水地问:“咱俩,认识?”
梁立轻轻一笑,对我摆了摆手,似乎知道了我的疑惑。他神秘兮兮地说:“跟我来,保证让你惊喜。”话音刚落,他利索地翻过护栏,沿着一条土路走下去。我紧跟其后,发现这是一条隐藏在高速旁的小径,两旁绿树成荫。
我们穿梭在树丛中,不一会儿,眼前豁然开朗,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映入眼帘。几个乘凉的人悠闲地坐在那里,见我们走来,都好奇地打量着我们。梁立笑着介绍:“这些都是来这儿享受悠闲时光的朋友。”
我们继续前行,越过一座小桥,桥那头依然是片荒地。远处,有个人影蹲在那儿。梁立带我走近,我忍不住问:“那是谁啊?”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,让我自己去看。
随着我们的脚步声,那人抬起头来。就在这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东方情的脸庞,那么清晰,那么真实。她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:“苏源,快醒醒,苏源!”仿佛是从梦境中把我唤醒。
我悠悠醒来,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。哎呀,我怎么还在副驾驶这儿?东方情就站在车外,一边摇晃着车身,一边说:“你可算醒了啊。”
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四下打量一番,好奇地问:“咱们这是在哪儿呢?”
我从车里探出头来,脑袋还有点晕乎。眼前的车清清楚楚是殡仪馆的运尸车,却稳稳当当停在路边,没有半点碰撞的痕迹。我挠挠头,疑惑地问东方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我记得我是上了他的车的,怎么一转眼就跑到殡仪馆的车上了呢?
东方情摇摇头,说我其实没坐他的车。他接着解释,从湖边把我叫醒后,我就迷迷糊糊的。他刚打开车门,让我先进去,回头他准备上车时,我却不见了踪影。然后他就看到殡仪馆的车飞快地从眼前掠过,他眼角似乎瞥见我在车上,于是急忙追了上来。
不过因为殡仪馆的车开得太快,他跟丢了,只能凭着感觉找过来。没想到还真在这儿找到了车,东方情自己也觉得奇怪,他问我:“这车怎么会停在这儿呢?而且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