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再次出现,这事儿就像乌云盖顶,心里总是阴沉沉的。不是怕他再来找我麻烦,而是他那背后的秘密,到底是谁在操控他,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。就在这时,小草的一条短信闪亮登场,他让我试试那个镜子鬼敲门游戏,说是能找出操控苏沐的幕后黑手。
小草这短信,意思再明白不过了,他就是在暗示我,背后那家伙就是操控苏沐的神秘人物。至于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人,这就不好说了。
接下来的值班日子风平浪静,殡仪馆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单兰金那货也没再露面。我就这么在值班室里安安稳稳地待了两个晚上。
那天晚上,调整好作息的我鼓起大大的勇气,决定去购置一面能映出全身的大镜子。走进那家店,老板虽还记得我,却板着脸像看到讨债的一样。不过,为了买卖,他还是卖给了我,只是这次得自己动手搬回家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镜子运回家,路上的行人有没有注意到我这壮举,就不得而知了。郭君和东方情更是被蒙在鼓里,或许告诉他们,他们定会阻止我这场冒险。
周五的凌晨,夜深人静,整个楼层的邻居都已进入梦乡。我轻轻把镜子搬到门外,点上一支蜡烛,心跳如鼓,紧张兮兮地关上门。
站在门后,我屏住呼吸,生怕遗漏任何声响。约莫过了一分钟,三下清脆的敲门声响起,规律得仿佛有人真的站在门外。我紧握门把,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开,眼前只有蜡烛在镜中跳跃,门外却空无一人。
我愣在镜子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自己,却意外发现身后还有个我。这画面清晰得不能再清晰,可我愣是花了老半天劲才敢相信,那真是我的影子。
嘿,这不是闹着玩吗?我身后站的竟然是我自己!
我这会儿大脑直接当机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自个儿怎么跑自个儿后头去了呢?
正发懵呢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怪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我转眼一瞧,镜子竟然开始裂开,纹路爬满整个镜面,可就是没碎。
紧接着,那亮着的蜡烛也跟着吹熄了。
我站在门口,感觉自己跟个找机会吓人的幽灵似的。
好一会儿,我回过神来,把镜子搬进屋,省得明天吓坏邻居。蜡烛也一并拿进来,门一关,我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发呆,脑子里一片空白,啥也没想。
那天晚上,我倒头就睡,一夜无梦。第二天,东方情一大早便来敲门,我揉着惺忪睡眼去开门。
他一进门,就瞧见了那破碎的镜子和熄灭的蜡烛,好奇地问:“你昨晚搞什么飞机?”我嘿嘿一笑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他听得目瞪口呆,追问:“你真看见自己了?”我点头: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可我心里却犯了迷糊,寻找苏沐的是我,把他尸体扔进井里的也是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东方情在找我,还是我在找自己?
东方情听我这么一说,也觉得不可思议,又问:“你确定没看错?”我拍胸脯保证:“绝对没错!”
他摇摇头,表示一头雾水,不过接着说:“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我好奇地问:“啥事?”他压低声音:“那天晚上的车牌号,车主已经去世好几年了,而且他的尸体,就是那批在荒地被挖出来的之一。”
“嘿,你猜猜看,东方情那家伙告诉我什么?”我兴冲冲地对你说。
“那个杨晓啊,他爹竟然就是沈文权,就是那个最早被我撞见的人。”我故意拖长声音,带着一丝调皮。
“搞笑的是,杨晓在广福路被他爹当死人送出来,可这家伙,把家人情况说得一清二楚,愣是没提他爹已经挂了。”我摇摇头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东方情跑来,神神秘秘地说:“这事儿,八成和陈申脱不了干系。虽然陈申已经化成灰了,但你还得留个心眼。”
一提到陈申,我手一抖,下意识就去摸左手腕的阴契。你注意到了,好奇地问:“手腕上那是啥?”
我嘿嘿一笑,卷起袖子给你看:“这个啊,就是最近才有的。”
你眼睛瞪得老大:“这么快?!”
“自从被陈申那小子算计,我就觉得他和苏沐肯定有什么阴谋。”我对东方情说。
东方情眨巴着眼睛问我:“那你最近梦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?比如说,总是同一个东西?”
我想了想,然后摇摇头:“除了偶尔会被恶梦惊醒,倒也没梦见什么特别的,比那职权案的时候安稳多了。”
东方情点点头,笑着说:“你啊,确实有点儿变化。”
我疑惑地望着他:“你这么一说,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